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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白骨荒野的一路上都下著忽大忽小的雨,讓亞法爾三人不得不找個遮蔽,待雨小一點之後再繼續前進。這片荒地到處都散落白色的巨大骨骸,加上四處翱翔的禿鷲,被稱為白骨荒野還真是恰當。好在狼狽地穿過白骨荒野之後,納葛蘭的天氣完全相反。烏雲彷彿被阻擋在兩地的交接處,納葛蘭的天空一片蔚藍。

  納葛蘭是一片綠意盎然的大草原,無數的小山丘和樹木及水池吸引著許多不同的生物。頂著螺旋長角的塔巴克鹿,體型龐大並身披厚重毛皮的裂蹄,還有優雅飛翔但很容易被激怒的貓頭鷹,這些艾澤拉斯上沒有的生物在納葛蘭隨處可見。聽說還有更多不同的生物族群在納葛蘭各處遊蕩,根本就是個巨大的野生動物園。

  只不過除了動物之外,納葛蘭也有很多不同的種族在活動。原始獸人,德萊尼人,巨魔,還有亞法爾稱為繃帶人的以太族,等等。這些族群有些是朋友,有些是敵人,還有你替他做事他就對你好的人,總之在這片美麗的風景之下,納葛蘭藏有許多未知。

  除了一大片的草原之外,周圍環繞著山脈,還有漂浮在空中的小島,都為這區域增添了許多奇幻的神秘感。

  根據曼妮所說,他們要去的地方在西邊,於是在沒有更多資訊的情況下,他們也只能順著路往西邊一直走。要不是有任務在身,亞法爾真想在這片大草原上奔跑,比起拿起武器打打殺殺,他果然還是比較嚮往大自然。

  走了好一陣子,三人始終沒有看到曼妮口中的三叉路口,倒是來到一座德萊尼的村落據點。

  德萊尼是德拉諾的原始群族之一,不過因為一些戰爭的因素有一部分在外域開放不久前逃到艾澤拉斯上,接著定居並且加入聯盟的陣營。關於德萊尼的事情亞法爾知道的不多,若不是父親太忙,他應該會粘著他一整天要他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凱斯羅爾是個非常有耐心的人,他會把一件事情解說的十分詳細,詳細到就連笨蛋都可以聽的懂。他對人和善也很溫柔,但就是個性上比較古怪一點。他退休之後成了一名聖騎士訓練師,但並不是來找他的人都能成為他的學生,他也不是什麼出名的訓練師,但就是會有人來找他學習。他幫助過的聖騎士不少,但收過的學生卻不多,亞法爾和普羅克都是其中之一,就亞法爾所記得,他也沒看過幾個其他的學生。

  「這裡叫做泰拉,屬於德萊尼的地盤,我去問個路,你們在這裡等一下。」珍對著兩人說道,接著獨自走過那條通往泰拉的吊橋。

  德萊尼和人類是盟友,珍自然可以順利通過。血精靈身為部落的成員,要是隨意靠近可能馬上就被送去見老祖宗了。沒有別的選擇,亞法爾和索拉利只有在附近的草原閒晃,等待珍帶來新的消息。


  泰拉的草原讓亞法爾想起逐日者之島,雖然整體不一樣,但帶給他的感覺卻很相似。等莉絲塔醒來一定要帶他們來這裡走走,相信他們兄妹兩都會喜歡這裡。

  想到這亞法爾忍不住嘆了口氣,希望莉絲塔可以平安無事的醒來。

  「別擔心,調查一定會有進展的。」索拉利來到亞法爾身邊。

  「為什麼要做這種傷害別人的事呢?」亞法爾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人會想搶奪其他人的法力,甚至為此還隨意取走性命。

  「這是生物的本質,為了得到想要的事物會不擇手段。」索拉利望向亞法爾。

  「但你看這些鹿,牠們同樣活著,卻不會因為什麼而去互相傷害……」亞法爾不解。

  「所以牠們只是鹿。」

  「只是鹿?」

  「沒錯,只是一頭頭的鹿而已。」索拉利說道,「牠們一生中的需求只有吃飽睡飽繁殖下一代。」

  「這樣不好嗎?」

  「沒有野心就不會進步,所以牠們永遠都只會是一頭鹿。」

  亞法爾在腦中重複著索拉利的話,他明白話中的道理,雖然無法完全同意但也無法反駁。

  「你太單純了,亞法爾,這世界比你想的要險惡的多。」索拉利微笑,「不過凱斯羅爾會讓你出來冒險,應該是認為你已經準備好了吧!」

  「父親他希望我能夠自己看看這個世界。」亞法爾回想到過去與凱斯羅爾的對話。

  「這樣也對,親自體驗是最快的學習方式,凱斯羅爾就是這樣,比起聽別人說,他更想自己去嘗試。」索拉利似乎想到過去的什麼事而笑。

  「父親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呀?」提到父親,亞法爾忍不住問。

  對於凱斯羅爾的過去亞法爾知道的有限,因為凱斯羅爾不是個會提起自己過去的人。他認為過去的已經過去,記在心中就好,不需要再去探討。

  「他是個願意為了族人犧牲的傢伙,我雖然不是個血騎士,但也曾因為戰鬥而和他並肩作戰。他實在非常出色,他可以是個強力的盾,也可以是把尖銳的劍,而當你受了傷,他也可以為你治療。與其說他專精某一個領域,到不如說他是個萬能的聖騎士。」索拉利回想著過去。

  「這麼厲害?」亞法爾聽了吃驚。

  他知道凱斯羅爾是個很厲害的聖騎士,只要是有關聖騎士的問題,不管是哪種專精他都能回答,但他不知道就連實戰中他也一樣什麼都會。

  「現在的他不會像個老頭子一樣,每天都在看書看海吧?」索拉利開玩笑。

  「倒是沒像個老頭子,但真的每天都在看書看海。」亞法爾回想著時常站在海岸邊沉思的父親,似乎有什麼一直掛在他的心上。

  「不過說真的,我們都猜不透他為什麼會突然隱退,明明就是最被看好的時候。」索拉利露出不解的神情。

  亞法爾有聽聞過關於凱斯羅爾隱退的事情,聽說上層正準備要提升他的階級,誰知道卻被他拒絕,沒過多久就傳出他要隱退的消息。當時的他雖然不算很年輕,但也是在戰場上最活躍的時段,沒有人想到他會突然做出這種決定。

  「聽說是因為我?」亞法爾怯怯的說道,彷彿是他斷送了凱斯羅爾發揚光大的機會。

  這也是他從城裡路人聽來的傳聞,聽說當時凱斯羅爾就是撿到他,才會決定退出戰場,為的就是要專心將他帶大。只是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會對一個小孩子這麼執著?關於這件事也有許多不同傳聞,甚至有人說亞法爾其實是他的私生子,但和他熟識的人都知道這不可能。凱斯羅爾滿腦子都是保家衛國,從來沒有為任何人心動。

  「我不認為完全是這個原因,當然我也不認為你是他的私生子,」索拉利笑了,他一定也聽說過這個傳聞,「雖然你跟他真的很像……」

  不管是體型還是髮色,就連眼珠子的顏色也都一模一樣,乍看之下亞法爾和年輕時的凱斯羅爾長的十分相似。雖然個性相似,但畢竟和不同的人相處,因此也還是有所差別。

  「難道有別的原因?」

  「隱退之前他被調去看守太陽之井,這是個聽起來簡單卻十分艱難的任務,只有最優秀的血騎士才會被賦予這個工作,而他也沒令人失望。」索拉利說道,「那個職位他也做了好長一段時間,表現既穩定又出色。」

  「那為什麼……果然是因為我……」亞法爾也想不出別的理由。

  看著亞法爾,索拉利笑了。

  「有人說是因為撿到你,有人說是因為長久的壓力終於讓他受不了,更有人說是因為太陽之井的魔法能源太過強大讓他陷入混亂,」索拉利思考著每一個可能,「但我覺得主要原因都不是這些。」

  「還有別的原因?」

  索拉利沉默,他神情認真,亞法爾也不敢打斷他。

  「我覺得他在太陽之井發現了什麼。」索拉利停頓片刻之後轉向亞法爾。他的雙眼直視亞法爾,突然的凝視讓亞法爾有點不自在。

  「這他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我有記憶以來,他就已經不是太陽之井的血騎士,而是個隱退的聖騎士導師。」亞法爾說的沒錯,畢竟若不是這樣也不會有他是隱退原因的傳聞。

  「這也只是我的猜測啦!不管怎麼樣,事情都已經過了這麼久,只是回想起來免不了好奇一下。」見到氣氛變調,索拉利換了輕鬆的語氣,「每個人都有秘密,或許這就是他最大的秘密吧!」

  「是這樣嗎?」亞法爾喃喃念著。

  秘密嗎?亞法爾回想起來,一向有什麼說什麼的他,好像沒有什麼不能告訴別人的秘密。

  
  「走這麼遠,差點找不到人。」

  就在索拉利想開口再說什麼時,珍來到兩人身邊。

  「不好意思呢!邊聊邊走,不自覺就走太遠了。」索拉利回頭一看才發現離原本等待的位子有些距離。

  「如何?」亞法爾看不出珍有沒有問到什麼。

  「我們離那間酒吧很近,只要再往西邊一點就會到了。」珍望向西邊,「只不過那間酒館不在地面上。」

  「不在地面上?」亞法爾睜大眼,「難道在上面?」

  抬頭望去,位於泰拉西邊的上空的確有許多較大的漂浮島嶼,把酒吧建在這種地方不只不方便也太危險了吧?

  「沒有飛行坐騎還真是有點不方便呢!」索拉利也抬頭觀望。

  「不需要,只要順著路往西邊一直走,就會遇到一個三叉路口,那裡會有租借坐騎的哥布林,只要告訴他你是要去酒館,他就會帶你上去。」珍解釋著。

  「喔!曼妮的哥哥!」亞法爾想到先前曼妮說過的話。

  看來他們兄妹和這酒館是關係企業。

  「那我們就趕快過去吧!」索拉利建議。

  其他人沒有異議,於是就動身往西邊去。離去前珍看了亞法爾一眼,發現他似乎有些沉默。

  「我臉上有什麼嗎?」察覺珍的目光,亞法爾愣了一愣。

  「沒什麼,走吧!」珍沒有多說,轉身跟上索拉利的腳步。

  亞法爾點頭跟上,他腦中還回盪著剛才與索拉利的對話。

  雖然話題已經結束,但不知道為什麼,關於凱斯羅爾可能在太陽之井撿到什麼的這件事還一直掛亞法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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